我在越南北部的宁平遇到了 Matt 和 Kat。他们是一对英国夫妇，骑车穿越东南亚六个月。作为我们旅店里唯一的客人，我们花了几个晚上一起吃饭、喝啤酒、聊天。我们成为朋友是出于需要，对他们来说不是因为他们彼此相伴，而对我来说则更多，因为我一个人有点无聊。

然后，就像许多旅行关系一样，是时候说再见了。转眼间，我们所有人都要继续前进了。

但在我们在一起的时间里，我们实际上已经开始享受彼此的陪伴，并制定了在胡志明市再次见面的模糊计划。

而且，在喝酒的时候，最初只是一句随口说说，后来却变成了加入他们几天的自行车旅行的具体计划。

我们的计划很简单：我和他们一起骑车穿越湄公河三角洲，然后坐大巴返回胡志明市，他们则继续前往柬埔寨。我不想买自行车，也没有装备进行为期数周的旅行，但在平地上骑几天似乎完全可行。

第一天的计划是去 80 公里外的美托。虽然我对公里数并不了解，但对我来说，这还是一段很长的路。

在胡志明市花了一天时间寻找自行车后，我把东西存放在宾馆，第二天一早我们就出发了。

“最好在太阳升得太高之前早点出发，”马特说。“一旦太阳达到顶峰，天气就会变得非常热，我们每次停车之间走不了多远。”

胡志明市的街道混乱不堪，完全没有规则可言。行人走路不看路，摩托车司机在人行道上边骑边打电话，汽车和卡车随意穿行，完全不顾及他人。似乎唯一的规则就是积极驾驶，让其他人自行调整。

马特和凯特带路，我跟在后面，我们驶入没有路肩的多车道公路，小心不要被从我们身边疾驰而过的大卡车撞到。很快，梯田、尘土飞扬的道路和远处的房屋取代了城市的喧嚣。我们停下来拍照，孩子们会跑到我们身边练习英语，看看我们的自行车，拍照，嘲笑我们满头大汗的样子。

随着时间一天天过去，太阳也高高挂在天空，我开始精疲力竭。我的状态并不像我想象的那么好。虽然我饮食健康，经常去健身房，但六个多月的奔波让我的身体受到了损害。我的腿很酸痛，步伐很慢，汗水浸透了衬衫的后背。

我的朋友用同情的眼光看着我。“也许我们应该休息一下，”马特同情地说道。

“是的，我们停下来吃午饭吧，”凯特说。

我们把车停在路边的一家餐馆里。店主们用奇怪的眼神看着我们。三个晒得黝黑的外国人骑着自行车过来，这种情况可能并不常见。我们坐下来休息，消暑，然后大吃河粉。我们喝了几罐可乐——试图补充骑自行车时损失的糖分。我慢慢地喝着，希望尽可能延长我们的休息时间。

“加油，伙计。我们已经成功了一半了，”马特终于站起来说道。“你能做到的！”

马特找到了一条穿过乡村的公路。“这条路比这条主干道风景更美，也更令人放松，”他说，仍然担心我玩得不开心。

我们下了主干道，穿过几个小镇，才意识到自己真的迷路了。远离公路后，我们陷入了困境。没有人会说英语。我们向看到的第一群当地人打了个手势，但毫无收获。第二群当地人也同样没有帮上忙。我们试图找出一条路线，但最终又回到了出发的地方。

最后，我们遇到了一个会说一点英语的人。他给我们指了一条我们只希望是正确的方向。

于是我们骑车。然后又骑了一会儿。

仍然看不到高速公路的踪影。只有空荡荡的道路和偶尔出现的房子。最后，我们找到了一家便利店，在凯特巧妙地用手势说话后，我们学会了如何回到主干道。

还剩 25 公里时，我又落后了。我像铅一样蹬着踏板，我们清晨的轻快步伐变得缓慢起来。

虽然马特和凯特安慰我们，但他们脸上却流露出对这段路程所花的时间的沮丧。他们一定在想，我们到底陷入了什么境地？

下午 6 点左右，我们终于抵达了美托。此时我几乎无法骑车，只能靠惯性前行。我决定在办理完入住手续并喝了一杯冰啤酒后就去睡觉。

“请出示护照。”酒店工作人员说道。

我们都把它们拿出来了。

“这是什么？”她看着我复印的文件问道。

在我们离开胡志明市之前，我把护照交给了泰国大使馆，这样我就可以拿到两个月的签证：一个月学习泰语，一个月在伊桑旅游。作为一个聪明的旅行者，我保留了护照和签证的复印件，用于酒店入住。

“这是我的复印件，”我解释了情况。

“不行。你必须要有原件。你不能留在这里。”

“但那确实是我。你看，我还有后援，”我说着，拿出了所有能证明我本人的文件，希望能得到宽恕。

“抱歉，这里的警察很严厉。没有护照就不能留下来，”她说。

“嗯，我朋友有他们自己的房间。我可以和他们一起住吗？”

“不。”

在尝试了另外五个地方却都失败后，我似乎找不到住的地方了。如果我们早点到达，我们就可以多找一会儿，或者找到解决办法。但太阳快落山了——最后一班巴士也要返回胡志明市了。我不得不迅速决定该怎么办。

“晚上7点有去胡志明市的班车，你可以坐那趟车回去。”第一家民宿的老板说。

当时是 6 点 45 分。

由于胡志明市的旅馆老板已经认识我，不会要求我出示护照，所以回城是唯一安全的选择。我们骑上自行车，飞奔到汽车站。如果我错过了这趟车，我可能就得睡在街上了。

幸好这里的巴士没有固定的时间表，会等到最后一分钟才有迟到的乘客（如果车上坐满了，它早就出发了）。这或许能给我们带来额外的希望。

尽管我们很疲惫，但我们还是继续骑车，试图及时赶到公交车站。我们走错了路，不得不折返。我确信我错过了公交车，但当我们驶入停车场时，我们发现它还在那里。

“是的！”我惊呼道。

我向马特和凯特道别，为所造成的麻烦深表歉意，感谢他们带给我的体验，并答应在柬埔寨再次见面时请他们喝酒。我一屁股坐进公共汽车座位，当地人都盯着我凌乱肮脏的衣服，我睡着了，一直睡到胡志明市。

我终于回到旅店时已经是晚上 10 点了。我走到隔壁的酒吧，看到了其他几个朋友。我坐下时，他们看着我。

“你们到底在这里干什么？”他们问道。“你们不是应该在湄公河吗？”

他们看到了疲惫、失败、汗水和污垢。

“我们可能需要再喝点啤酒来讲述这个故事，”我开始讲述这个故事时说道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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